我这个人简而言之就是个蛇精病。

【睿津】树人院二三事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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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林殊哥哥


 “林殊哥哥!”


   萧景睿一声惊呼后,所有人都看向了悄然出现的白衣少年。少年的脸上洋溢着张扬的神色,像是夏日最灼热的日光,一出现就成了这里最瞩目的光源。


   也是最可怕的光源。


   “哇啊啊妈呀林殊哥哥!救命!救命!景睿救命!”


   言豫津只扭头看了一眼就被晃了眼睛,少年好看的笑容在他眼里却是魔鬼般的梦魇,吓的他被林殊拎在手里像只小乌龟四肢乱蹬。林殊觉得好笑,一巴掌朝他小屁股上拍了去。


   “叫什么叫,我还没拿你怎么样呢!”

   “你都把我拎起来了!快放我下去!哇哇哇景睿救命呀!”


   在进赤焰军之前林殊跟这帮小孩儿一样都在树人院里,满院子的小孩他不爱逗,就专爱揪着言豫津。因为言豫津是树人院里年纪小,长得最圆滚滚最可爱的小家伙。粉扑扑肉乎乎的小脸儿总是让人忍不住想去捏两把。


   第一次言豫津被戴着鬼头面具的林殊吓的尿了裤子的场景萧景睿还记忆犹新,后来有次在演武场大家都在玩儿,言豫津抓着林殊的胳膊不知道在嚷嚷什么,嚷的林殊不耐烦拎起他就爬上了房檐把人放在了房顶自己跳了下去。


   虽说房顶不太高,但小小个儿的言豫津还是吓的在房顶上嚎啕大哭,萧景睿和萧景逸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木梯移到房檐下连手把言豫津从房顶上救了下来。


   总而言之,在言豫津的心里,天下第一可怕的人是冬姐,天下第二可怕的人是林殊哥哥。


   “林殊哥哥你快把豫津放下来吧。”萧景睿仰着脸看着林殊,两只胳膊下意识的举着护在豫津身下,不知从何时开始那种保护言豫津的本能就已经滋生在他的骨髓里。


   林殊放下言豫津时还是不客气的在他的脸蛋儿上捏了一把,言豫津捂着脸飞快的窜到了萧景睿身后,探出个脑袋来冲林殊坐了个鬼脸。


   “还玩不玩藤球啦!”站在一旁的穆青抱着藤球不耐烦的推了挡着他的林殊一把,林殊这才注意到这个比言豫津还要小的家伙,他笑嘻嘻的蹲在了穆青跟前,伸手拨弄着他脖子上那串银项圈:“小穆青,你也在啊,你姐姐呢?”


   “你管不着!”穆青抱着藤球冲林殊吐了吐舌头,然后在林殊伸手去抓他的时候抱着球一溜烟儿就开跑了,他的反应能力可比言豫津快得多了。


   上次见到林殊是过年的时候,算起来好像也没有过太久。但穆青只记得回云南前父亲笑呵呵的跟母亲说姐姐的亲事就这么定了,待姐姐成年就要嫁到金陵林帅家。小穆青好奇的问姐姐什么是嫁,洗马官魏大叔却一口抢先笑着说郡主要给林帅家的小少爷做媳妇儿了。


   姐姐当时红着脸瞪着魏大叔,唇边却泛起了羞涩的笑容。穆青却觉得这意思就是要把姐姐送给林殊哥哥了,他吓的赶紧抱住了姐姐的腿嚷着不让姐姐嫁过来,又哭嚎着让姐姐别不要他。


   一屋子人都笑弯了腰,穆王爷没好气的把抱着姐姐腿儿的小家伙拎起来抱在怀里笑骂他没出息,是不是想一辈子都跟着姐姐跑。穆青被父亲抱着手里还扯着姐姐的袖子不肯撒手,嚷嚷着姐姐是我们家的为什么要送给林殊哥哥,让所有人都哭笑不得。


   林殊在树人院里是大魔王的称号早就人尽皆知,那些孩子虽然没被他整蛊过但有了言豫津数次的前车之鉴,对林殊也都敬而远之,统统溜到了一边儿各自玩耍去了,连谢弼都悄悄的追着穆青跑了去。


   林殊抱着手四下打量了一会儿后取下了架子上的弓箭在手里掂了掂:“这么轻,练什么啊,卫峥大哥!卫峥大哥!”他扭着脖子喊了几声,就见远处站在回廊下原本跟那值守侍卫说话的青年转过头来应他。


   “又怎么了?”

   “我的弓呢!把我的弓拿来我要教景睿他们拉弓!”


   叫做卫峥的青年闻言转眼瞅了瞅林殊身边的两个小家伙有些哭笑不得:“他俩才多大,拿得起你的弓吗?”


   言豫津一心想着去踢藤球,见卫峥这么说高兴的正要开口附和,却被萧景睿给抢了个先:“拿得起拿得起!我拿得起的卫峥大哥!”


   “景睿!你哪儿拿得起啦!”言豫津伸手在萧景睿腰上拧了一把气呼呼的瞪着他。

   “豫津,好不容易林殊哥哥可以回来教我们,正好你也可以一起学学。”萧景睿一副认真的神情让言豫津气闷的不行,他才不想学呢,他就想玩儿,好不容易冬姐不在,还不让他好好玩玩了。


   “要学拉弓我跟景逸学就行了,不跟你们玩儿了!我要找穆青踢球去!哼!”言豫津双手一甩瞪了萧景睿一眼,哼了一声后转身拔腿就跑了,小个子的身影飞快的追着穆青的方向跑了去。


   “诶豫津!”萧景睿刚想追就被林殊一把拉住了衣领:“那小子就喜欢玩儿,一会儿我再去收拾他,我先教你。”


   当言豫津说自己以后跟着萧景逸学拉弓的时候,萧景睿心情有些不太好。萧景逸是除了林殊以外在树人院的弓箭课上成绩最好的,夏春大哥都不知道表扬了他多少次。每次言豫津都一脸崇拜的看着萧景逸给他鼓掌,每每这时萧景睿就有点儿失落。


   虽然每次的剑法课上他能扳回一城,同样可以收获言豫津崇拜的目光,但是他还想要更多。每次这样想的时候萧景睿又觉得自己好像太小气了,不太君子。明明大家都是好朋友,豫津崇拜谁都一样,可每次豫津夸景逸的时候他就是不太乐意。


   到很多年之后萧景睿才会明白,那是一种只针对言豫津才有的占有欲。


   “夏冰山你干嘛老是跟我过不去?”

   “是我跟你过不去还是你跟我过不去?”


   夏濯冷眼看着叉着腰一脸不爽的站在他跟前的萧景逸,觉得这位世子简直是幼稚的可以,大概遗传自他那整日吊儿郎当的父亲。

   

   “就是你跟我过不去!我干什么你都拆我台!”萧景逸眼睛一瞪冲着夏濯靠近了一步,仗着比夏濯高那么一点点儿想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奈何夏濯向来不吃他这一套,反而也朝他靠近了一步,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在了一起。夏濯狭长的鹰眼飞过去两记眼刀不疾不徐的说:“是我拆你的台吗?你们帮着言豫津作弊是事实吧?你技不如我也是事实,你讲的那些故事本来就很难听,也只有那帮傻子才爱听。”


   “你!”萧景逸被他噎的哑口无言,气的一把揪住了夏濯的衣领道:“那咱们俩比比?”


   话音未落,一个藤球就直直的朝夏濯的后脑勺飞了过来,萧景逸也不知道怎么的下意识就把夏濯往旁边一拉,躲过了藤球,穆青的怒吼却在夏濯身后响了起来:“你骂谁傻子!”


   谢弼乖乖的坐在大树下,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本蓝色封皮的小簿子和一只细细的炭笔,那是父亲叮嘱他要养成每天记录日记的习惯然后给他的小簿子。他抬眼看了看远处被扛着弓箭的林殊哥哥拉着走到练武场的大哥,还有屁颠屁颠儿朝穆青跑来的言豫津,以及有开打阵势的萧景逸和夏濯,还有被骂傻子怒气冲冲的穆青,然后在小簿子上写下了第一句话。


   “今天在树人院又是热闹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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