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简而言之就是个蛇精病。

【睿津】咫尺之间.09

这一章又被我删删改改N次,强调一下,是HE是HE是HE。

原本的初衷是想写恶搞的……然而我写不出来,写着写着就这样了…

T T。。。想快点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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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睿,你等等我!”


看着言豫津疾步追着无忆去,萧景逸急忙也跟了上去一把拉住了他:“豫津,你等等,你说他是景睿?你没开玩笑吧?”


“我看到他的脸了,虽然有奇怪的伤痕,但是我确定就是他!”言豫津急急的挣脱开萧景逸的手,看了一眼无忆没入房门的背影:“先不跟你说了,你先在外面等我!”随后便大步追上去进了屋内,带上了房门。


“真是不可思议。”萧景逸正愣神时无猜的声音就从他身后传了过来,他回过头,见那个女马贼神情讶异。那个被她从悬崖下捡回来的人居然会是萧景睿。身在江湖,对琅琊榜的排名自然了解,萧景睿其名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是萧景睿?”

“他自己都不知道。”无猜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并不知晓无忆的身世:“他什么都忘了。”


萧景逸闻言一怔,转头看着那间合上房门的屋子,神色担忧。他什么都忘了,连言豫津也忘了?


“景睿。”言豫津站在房门口有些怯怯的唤了一声,从看到他脸时到现在,言豫津觉得自己的脚步仍然是虚浮的。他的心里充满了忐忑和慌张,又有一半喜悦。他做过太多这样的梦了,梦见他回来了,可每次他欢天喜地的迎上去却总是镜花水月。


他害怕这次又是不真实的幻境,伸手一碰便又做水花散开。


无忆脱掉自己染血的外袍随意的扔在了地上,听到言豫津那声景睿,他忽然想起昨夜自己趁他醉酒时吻他时,他也在叫那个名字,兀自的一阵烦闷。


“言小侯爷,你是不是脑子摔坏了。”无忆从柜子里扯出一件干净的外袍看了言豫津一眼,似乎带一点怒气的将衣服扔在了床上转身走到了他的跟前:“我让你走,你又跑回来干什么。”


“我不回来,就见不到你的脸了。”言豫津忽然抬手扯下了他的面具,看着那张他思念了许久的脸他便露出了笑容。


“你是不是想他想疯了,那个萧景睿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怎么确定我就是他?或许只是长得几分相似?”无忆皱了皱眉看着他,言豫津却扔了他的面具一把抓住了无忆亵衣的袖子急急的说:“不可能,你就是景睿…你一定是!”


“你有什么证据?”无忆话音一落便见言豫津怔了怔似乎想了想,随后突然推了他一把,无忆没有防备便跌坐在身后的床上,刚想说话言豫津却突然蹲了下来抓起了他的右腿,一把撩开了裤脚,抱着小腿上下看了看,随后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你看!”言豫津指着无忆小腿上一条两指宽的小伤疤说:“我就说你就是景睿嘛!你看这个伤疤!”


“这又能说明什么?”无忆低头看了看,不过是一条不起眼的旧伤疤而已。

“十五岁!”言豫津放下他的腿坐在了他身旁看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熠熠发光:“十五岁的时候,在九安山的猎场,我去追兔子迷了路,你来找我,结果我们从山坡上摔下去了,你的小腿刮了一条血口子,还把卓伯母给你缝的裤子弄坏了,你还让我赔你裤子,后来这儿就多了一条伤疤。你记得吗?”


无忆的脑子里有些画面很混乱很模糊,完全没有办法清晰的拼凑出言豫津说的情境来,他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言豫津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失落,但他还是很快恢复神采的对他说:“没关系!只要知道你还活着就好,长公主,谢二,霓凰姐姐和穆青……大家知道你还活着一定很开心!”


“你说的这些人,我全都不记得。”无忆还是摇头,那些从言豫津口中蹦出来的名字于他而言此刻是极为陌生的。


“…没、没关系。”言豫津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可以跟你慢慢讲,你跟我回金陵,这段时间刚好晏大夫待在金陵,他如果治不好你,我们就去琅琊阁,找蔺晨,他肯定能治好你的。”


“那你先讲讲吧,讲讲萧景睿。”看着言豫津认真的计划着,黑亮的眼睛满是期待,似乎恨不得马上就找来他说的那两人替自己诊治恢复记忆。虽然前一夜醉酒时言豫津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他和萧景睿的过去,可是对于萧景睿完整的过去他仍然一无所知。


言豫津脸上浮现出欣喜的神色,无忆想要了解失忆前的自已是不是就代表他开始接受自己就是萧景睿了?他急忙开始完完整整的讲述起萧景睿的一切。从睿山出生到二十五岁遭逢巨变,把萧景睿其人到他复杂的家庭背景,一切一切,言豫津都完完整整的告诉了无忆。


待他讲完,窗外已是暮色四合,山寨的院子里已经燃起了篝火,萧景逸坐在屋外的台阶上一直静静的等着,一些复杂的情绪也在他的内心里翻涌着。萧景睿没死固然是好,可是,他还活着就意味着…意味着自己仍然无法带着言豫津去看那些壮阔的大漠光景,只他二人。


无忆听完言豫津的讲述一直都在静默沉思,没有点蜡烛的屋子里又黑又静,言豫津看不到无忆脸上的神情,沉默了半晌之后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询问:“你…你有想起什么吗?”


“没有。”无忆摇摇头,转脸看到了言豫津紧抿着自己的唇,满脸失落的神色,在窗外篝火微弱的光芒映照下显得十分落寞,那双眸子似乎都失了神采。那副神情让无忆觉得郁闷又心疼:“你很喜欢从前的萧景睿,对不对。”


言豫津低垂了眉眼点了点头,无忆只觉得喉头有些发涩,方才听他讲着萧景睿的过往,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一切言豫津都那么的了解。可是他一点儿也想不起来,而且他一点儿也不喜欢那个萧景睿。


“你想不起来没关系,一时间肯定也没那么快想起来,我们干脆直接去琅琊阁找蔺晨好了,到时候回了金陵就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你,去见长公主他们……”言豫津虽然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整理了自己的神情带着笑说道。


“我不打算走。”无忆看着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无法聚焦,便起身摸出了火折子点燃了屋内的蜡烛。

“啊?”昏黄的光芒一霎间充斥了整间屋子,言豫津的眼前终于明亮了一些,虽然还是有些模糊,但他总算能看到无忆的身影了。

“你很希望我恢复记忆,做回以前的萧景睿是吗?”无忆拉过一把凳子在言豫津跟前坐了下来,面对面的看着他。

“是啊…”言豫津疑惑的答道,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问。

“相比之下,你更喜欢从前的萧景睿对不对?可是啊,我不喜欢。”无忆神色怪异的笑了笑,手掌轻轻抚上了言豫津的脸颊,缓缓的说着。


“你说的那个萧景睿,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成为别人利用的棋子,谢玉杀不了他就利用他拉拢了卓家,梅长苏想要复仇翻案就利用他的身世去扳倒对手。承受着两个家族的希冀,我想他从小就活的很累吧?可是我活的很开心,很随性,没有人来约束我,不用顾虑什么两姓之子的身份,和世家子弟的颜面,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般洒脱,我为什么还要做回以前的萧景睿呢?”无忆不怎么喜欢萧景睿,虽然他没有那些记忆,但是从言豫津的讲述中他多少都能勾勒出那人的模样,他不喜欢他一贯的隐忍,不喜欢他的纯善和宽容,在他心里,对从前的萧景睿有些抵触,甚至有些同情和可怜,他不想做那样的人,总是好像在为别人而活着一样。


“景睿……”言豫津闻言愣愣的低声唤着,红唇微启,却觉得嘴里漫着一股让人难受的苦涩,堵住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心头刚刚被喜悦缝好的伤口似乎又一点点的被撕裂了。


“你不愿意跟我走?”

“你可以留下来。”无忆凑上前,把言豫津拥在了怀里,声音轻缓醉人,却像是冰冷的寒风掠过言豫津的心间:“我没有从前的记忆,也想不起来我们的过去,我和他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你,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就留下来吧,和我一起,留在这里。”


他喜欢现在无忆的生活,抗拒萧景睿的过去。

面对他熟悉又陌生的怀抱,言豫津的手微微抬了抬,还是垂了下去。


明明是失而复得,却没有持续那一份应有的喜悦。

如果可以,他自然是想留在他身边的,曾经他们也想过隐居江湖做一对自在侠客,可是奈何生在帝王家,他还有很多抛不下的东西,他尚有父亲要赡养,新君要辅佐。


“若你喜欢现在的生活,我……”言豫津如鲠在喉,却还是强忍着眼眶的灼热轻轻推开了无忆:“我不会勉强你。但我不能留下来,至少现在不能。”


“果然你还是喜欢以前那个萧景睿是吗?”无忆有些悲凉的笑了笑,也对,现在的他和言豫津口中那个翩翩公子世无双的萧景睿相差甚远,这山寨自然也是比不上侯府的锦衣玉食,他不愿留下来也在情理之中:“你走吧。”


“对我而言,你就是景睿,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萧景睿。若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跟我走。也许你说的对,以前的萧景睿太累了,你就这样活着也很好,至少不会有人想要来加害你了。”言豫津笑了笑,眼中的光芒却似乎在一点一点的熄灭,他轻轻捧起无忆的脸凝视了半晌随后俯身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似在告别。


“答应我,好好活着。”言豫津轻声说了一句后,掏出了无忆送他的剑穗塞回到他手中:“你是萧景睿,却选择了无忆的生活,我就不能和你做朋友了,不能让人发现你,不能再记得你,我会当萧景睿已经彻底的死了。今后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你还是可以和之前一样,自由自在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再见了,景睿。”


言豫津泛红的眼眶让无忆的心就像刀割一样,他怔怔的握着那条剑穗,看着言豫津满脸悲戚的转身走出了屋子,唇上却好像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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