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简而言之就是个蛇精病。

【睿津】咫尺之间.13

为什么还没有完结!!!!要疯了啊!!!

这章的校尉小丙就是可爱的丙丙><~

貌似在为逸濯埋伏笔?我怎么就控制不住我这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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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弓呢。”


萧景逸踏出营帐时便敛起了笑容,守在外面的士兵皆是他的心腹,一见他那神色就知道他们这位小将军肚子里窝了火,便急忙抬着他的弓箭迎了上去,一点儿也不敢怠慢。


“将军,还猎鹿子吗?”小丙是一直跟在萧景逸身边的校尉,素日里鲜少见到自家将军神色如此郁结,于是问的有些小心翼翼。萧景逸接过两个士兵一起抬上来的弓和箭袋往肩上一套,径直去牵了马:“当然去,走!”


言罢一扬马鞭便朝后面的林子里奔了去,几个方才被挑出来的士兵急忙也越上马追了上去。春日午后的阳光暖烘烘的,林子里的动物也都笼上一丝倦怠,悠悠散散的在林子里闲逛。马儿肆意在林子里穿梭飞奔,耳畔的风呼呼的掠过,萧景逸最喜欢这样疾驰的快感。


往日大漠里的狂奔,他像是最自由的雄鹰,风沙满面却肆意潇洒。

萧景逸想也许是因为离开的太久了,无论是金陵城还是这两国边境间的野林子,都不属于他,言豫津也不属于他。他终究还是要回到路上,回到大漠。


“若你实在介意脸上的疤痕,那我们就先不回金陵了罢。”


看着萧景睿脸上隐隐担忧的神色,言豫津的手温和的抚上了他的脸,轻轻掠过他的伤疤。那温柔而熟悉的触感和绵言细语的声音,让他原本因为将要去金陵而忐忑的心有了一种莫名的安定。他伸手捉住了言豫津那柔软的手看着他问:“那我们去哪儿?”


“唔……”言豫津歪头想了想:“自然是去琅琊阁!蔺晨自然有办法帮你去掉脸上的疤痕。”

“琅琊阁?那个知尽天下事的琅琊阁吗?”

“嗯。”言豫津点点头,忽然鼓起了腮帮子有些气闷的说道:“什么知尽天下事,简直就是招摇撞骗,我要去拆了蔺晨的招牌!”


言豫津本就生的唇红齿白,再加上那般撅嘴置气的小脾气,眉梢一挑尽是掩不住的俏皮神色,在萧景睿脑海里掀起了一阵波澜,一些零散的画面快速的从他脑子里划过,似乎皆是他那样惹人发笑又觉疼爱的神色。


“诶,你看什么呢?”言豫津转头见萧景睿呆呆的看着自己,唇角浅浅向上扬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萧景睿忽然笑了笑,目光里那从前就属于言豫津的宠溺神色似乎如涨潮一般慢慢聚拢,他低头背上轻轻啄吻了一下:“若你早些来南楚,说不定我早把你掳上山了。”


“在这之前,你还掳过什么人!”言豫津大眼睛一瞪:“有没有掳过什么压寨夫人!”

“压寨夫人啊,倒是掳过一个。”萧景睿想了想说,随后便见言豫津神色一变。他笑了笑伸手捏起对方的下巴放低了音量道:“不就是言小侯爷你吗?”


他的声音已经不同于以往干净纯粹,虽然有一丝喑哑,但却更加低沉,放低音量之后更是如醇酒一般撩过言豫津的心湖,荡起一圈涟漪。


“我可是大梁使臣,什么压寨夫人!”言豫津白了他一样,红着脸拍开了他的手,却因为动作略大猛地一阵咳嗽。萧景睿急忙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老是这么张牙舞爪的,像只野猫一样。”


你为何是个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凑的惹事精呢,我看啊,像只野猫。

你萧大公子有气质,您是家猫行了吧。


言豫津闻言愣怔了片刻,忽而看着萧景睿笑了起来,惹的那人一脸疑惑:“又笑什么呢你?”


“你说过。”

“嗯?”

“你以前也这么说过。”言豫津笑意更浓。

“我说过?说过什么?说你张牙舞爪?”萧景睿当下还是努力在记忆里搜刮了一下,奈何那些记忆封的太死,只有在不经意间才可以抓住一些零散的片段。

“你说我是个惹事精,说我是野猫。”言豫津笑着哼了一声,小孩子脾性总是在这人面前展露无余:“指不定以前在心里怎么编排我的呢。”

“好了惹事精,你还病着呢,快躺好。”萧景睿笑着把他塞回被窝,替他掖好被子。


黑白无声的画面在萧景睿眼前一闪而过,放佛是一间清雅的屋子,他指着言豫津,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他像野猫的话语,言豫津撅着嘴拨弄着跟前火盆里的木炭,那佯装生气的模样可爱的紧,一旁还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似乎被他二人的话语逗的发笑。


似乎一去不返的光景,模糊而遥远的在他眼前闪过,唯一能清晰地看到的只有言豫津讨人喜欢的神情。记忆似乎已经寻到了一个聚焦点,像散落的流沙顺着这个焦点慢慢地聚拢,慢慢地拼凑着从前萧景睿的人生。


这个焦点的中心,就是言豫津。


言豫津一边躺着一边从被子里伸出了手握住了萧景睿的手,然后絮絮的同他讲着话,不一会儿困意便又袭了上来,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但握住萧景睿的手却还是舍不得放开。


我怕一放开,再睁眼,又发现这是一场梦。


萧景逸不仅猎了一头成年的鹿子,还有三只野鸡和五六只野兔子,回到营地时一件事暮色四合,他命人升起了篝火,架起了木枝。营中的厨子熟练的扒了这些猎物的皮,开膛破肚,洗干净后抹上了油架上了烤架。


经过一会儿的烘烤,烤出来的油水从鲜美的肉里一滴滴跌了下来扑进火里,发出了滋滋的声音,一时间浓郁的肉香在整个营地都飘散开来。


萧景逸让小丙取来了离开郢都时宇文暄送的几坛好酒,除了守夜的士兵,其他人全部围着篝火席地而坐,谈笑饮酒食肉。同往日在大漠一样,萧景逸坐在主位的木椅上看着手下将士们的笑颜和一些男人间的粗狂笑话,忽然就觉得似乎想通了一些什么。


既然萧景睿已经回来了,也做了正确的选择,他便不该在抱有任何幻想,还是回到西域,回到黄沙之城,回到属于他的时光,没准儿也有一个人正在那里等着他,等着与他相遇。


言豫津饿醒了,一睁眼就看到趴在他床边睡着了的萧景睿,他的手还被自己紧紧握着。真好啊,不是梦。言豫津笑了笑,肚子忽然就发出了咕咕的声音,萧景睿便被着声音给弄醒了。


“饿了?”

“嗯。”

“萧将军刚刚进来过,说你醒了就可以出去吃东西了,走吧。”萧景睿取来披风把言豫津裹得严实后两人才一同出了营帐。


“言大人~”小丙刚饮下一碗温酒便看见了言豫津,萧景逸也因为他的声音转头看了去,就见萧景睿和言豫津并肩朝他走了过来,恍如昔年。


“言大人,这是刚熬好的药,您再喝一碗,明儿一准就好了。”小丙起身端来他一直温着的汤药,小心翼翼的递到言豫津跟前,却被萧景睿接了去。萧景逸麾下的将士都没见过萧景睿,虽然觉得这个脸上有怪异疤痕的男人有些奇怪,但将军没说什么他们也不好发出疑问。


“不是很烫,喝了吧。”萧景睿接过碗自然而然的低头在碗边抿了一口,汤药可真苦。

“我觉得好像好多了。”言豫津皱了皱眉,难闻的药味儿又勾起了他胃里的翻腾,小时候喝了太多药,那些奇怪恶心的味道着实令他印象深刻。

“怕苦?”萧景睿一眼看出他的心思,想了想后便站起了身道了一句等我一下,便转身离开了。没过一会儿便又匆匆的跑了回来,手里还捧着一些小小的果子。


“南楚这边山野肥沃,桑葚都熟的早,味道很甜,喝完药吃几颗桑葚就不苦了。”萧景睿地上了手心里的桑葚。


萧景逸一直沉默的看着,看着言豫津脸上带笑的饮下那碗苦药,然后心满意足的吃掉了萧景睿摘来的桑葚。小时候言豫津也常常生病,萧景睿一贯都哄着他吃药,时光更替,就算他没了过去的记忆,想来有些行为已经深入骨髓,成了他的条件反射。


翌日,拔营起寨。

言豫津的精神的确恢复的差不多了,三人牵了马站在路口,言豫津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萧景逸道:“景逸,我和景睿就从这儿直接去琅琊山了,这封手书就劳烦你帮我带给陛下了。”


“你们不回金陵?”萧景逸疑惑的接过了那封信。

“先不回了,等治好景睿脸上的伤我们就回来,我想用不了多少时日的。你让我爹别担心,未尽之言皆在书信中,你呈给陛下他一看便明了。”

“好吧。你们路上小心,到了琅琊山别忘了飞鸽传书知会我一声。”萧景逸笑了笑收好了那封信,转而看向萧景睿。“景睿,我想跟你单独说几句。”


萧景睿愣了愣,转眼看了看言豫津后便点了点头和萧景逸走到了另一边。站在高地上,前方是一条潺潺流动的河流,还有若隐若现的山峦。


“景睿,我真羡慕你。”

“萧将军何出此言,你可是雄霸一方的镇西将军,羡慕我什么?”

“诶呀你还是叫我景逸吧,萧将军萧将军,从你嘴里叫出来我倒觉得别扭。”


萧景逸朗声笑了笑,伸手朝着萧景睿的胸口轻轻锤了一下:“我想你大概也不记得十年前我离开金陵去西域前也是这样同你站在旷野里道别。”


“那时豫津也是远远的站在那里,一脸不明的看着我们。”萧景逸说着朝豫津的方向看了看,好像一切都没变呵。“我要同你说的话,也和十年前一样。”


“好好照顾他,要是你惹他不开心,惹他难过,我就回来打死你,就算比剑术比不过你,我还有弓呢。”

“我会的,你放心。”


对话和十年前金陵城郊的道别时一模一样,但二人皆从翩翩少年长成了现在肩宽壮实的男人,没变的大概还是他们三人之间微妙的关系罢。


“景逸,待我们回金陵再找你一起喝酒。”


两人翻身上马时,萧景睿勒着缰绳冲萧景逸喊了一句,萧景逸却是笑了笑没有答话,挥了挥手里的马鞭也翻身上了马,一声令下,便领着他的将士们绝尘而去。


待你们回到金陵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回到西域的漫漫黄沙间,仰望着那暗紫夜色中最灿烂的繁星,寻着那个真正属于我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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