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简而言之就是个蛇精病。

【睿津】咫尺之间.16

下一章肯定完结。如果没有完结…【算了我还是不说了。

再次~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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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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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天色尚是清浅的淡紫。琅琊群山间仍然在寂寂无声的沉睡中,偶有飞鸟的啼叫和翅膀在晨雾中扑腾过的声音。蔺晨此刻微微凝眉,将手里纤细的银针一根根的朝萧景睿头部的穴位插上去。


言豫津站在一旁看着萧景睿紧闭双眼皱起了眉头,嘴唇微微发白,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抓着衣摆的双手在清冷晨间竟也渗出了汗。


“飞流啊,茶好了吗?”


最后一针扎在萧景睿的风池穴上后,蔺晨展了眉眼笑嘻嘻的转头去看飞流。飞流正坐在屋子正中的小桌上,认真的烹煮清茶,听到蔺晨的声音他点了点头:“好了。”


“走吧豫津,咱们先喝上一盏茶。最近飞流煮茶的手艺可是越来越好了,你一定要来尝尝。”蔺晨说着便拉起言豫津的手腕往桌子跟前拖。

“那景睿呢?”言豫津张了张嘴看着蔺晨,并不想挪动步子。

“得扎一盏茶的时间,总不能让我一直盯着他吧,放心吧,你站在那儿他这会儿也跟你说不上话。”说着蔺晨便把言豫津拖到了桌前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了下去。


飞流急忙倒上了一杯清茶小心翼翼的递到了言豫津跟前,也许是想要安慰他不用那么担心,飞流竟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蔺晨在,会好!”


言豫津笑了笑接过了茶,眼睛却又急急转过头去盯着萧景睿。蔺晨听了飞流这话倒是高兴的不得了,欢喜的撩起袖子伸手去捏了捏飞流的小脸:“我们家小飞流啊,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一盏茶的功夫很快便过去了,蔺晨替萧景睿撤了针,言豫津急忙端了一杯热茶递到了萧景睿手里关切的询问:“景睿,你怎么样?还好吧?”


萧景睿长舒了一口气后抿了一口茶,冲言豫津宽慰的笑了笑:“我还好,没事,放心。”


蔺晨见言豫津那一副生怕自己把萧景睿给扎坏了的样子不满的哼了一声道:“这才刚开始,不过就扎了几针有什么好担心的,放心,我不会把你的萧景睿给扎坏的。”


一听蔺晨说出口的是你的萧景睿,言豫津脸上一烫瞪了他一眼。前者却幸灾乐祸的揣起双手笑着踏出了门:“好了该去药浴了,走吧。”


药浴池早就有琅琊阁的仆从候着了,见蔺晨等人上来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蔺晨便让仆从领着萧景睿进了屋内的浴池,言豫津正要跟上去却被蔺晨一把扯住了腰带:“你跟去干嘛,有人伺候着呢。”


“我、我去陪他啊!”眼瞅着浴池的门被关上,言豫津却被蔺晨揪着挣脱不开。

“用不着你陪,一会儿他痛起来的样子吓死你,走走跟我到院子里下下棋。”蔺晨不由分说的把言豫津给拉到了院子里,院子里石桌上已经摆好了棋盘,黑白两盒玉棋子端好的放在了两侧。


言豫津咬着唇在石桌前坐了下来,一边伸手去摸棋子一边转头看着离石桌十步之遥的浴池木门,神色隐隐担忧着。蔺晨劝说言豫津不要这么紧张,他再担心萧景睿该疼还是得疼,倒不如好好坐着下棋候着。


两人的棋局还没进行到一半,就听到浴池内忽然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叫声,言豫津惊得急忙扔了棋子快步奔到了门口朝里面喊着:“景睿景睿!你没事吧!”


“豫津…我……我没事……”


屋内的人似乎动了动身子,牵动了一片水声,说话的声音带着隐忍的痛苦和气虚不稳的喘息。可以想象萧景睿此刻应当是极为痛苦的。言豫津心里有些难受拍了拍门道:“你还受得了吗?要不你出来吧!”


“放心…我还受得住……”


药浴的水混合了很多种奇异的药材,再加上温泉的硫磺,萧景睿一下到池子里不消片刻身体里残余的毒素便被激的在血液里乱窜,里外冲击犹如刀刃在皮肤上一刀一刀慢慢的划着,强烈的痛感袭遍全身,脑子里嗡嗡地炸的厉害,本想不让豫津担心而咬牙强忍,奈何痛感越来越甚,实在忍不住便叫出了声。


“那我就坐在门口等着你。”下棋言豫津是没什么心思了,便索性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蔺晨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便招呼飞流来陪他下棋,奈何少年刚刚在草丛里捉到了一条小蛇玩的不亦乐乎,对他置之不理。


药浴池内雾气氤氲,伺候的仆从还不断的往里面加着大瓶小瓶的药液。萧景睿痛的眼前都逐渐模糊起来,有些画面和声音都随之而来,断断续续的冲进了他的脑海里边儿。


“豫津!等等我!”

“你跟来干什么?不是不送我吗?哼!”

“我没说不送你啊,你又使什么性子呢?跟个小孩子一样。”

“就你成熟!我小孩子!我神神乎乎!行了吧!”

“我错了我错了,言大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画面里的他在夜色中疾步追着赌气离开的言豫津,青年本来就白皙的皮肤在月色下显得有些苍白,嘴唇微翘着不满的瞪着自己,嘴上说着埋怨的话语在他听来倒更像是撒娇。他无奈笑着伸手去拉对方的手,轻声讨饶,言豫津一个没绷住又笑了起来,月色葳蕤下的笑容特别好看。


陆续有一些画面在他脑子里走马灯似得浮现,他看清楚了一些人的模样,那个叫做梅长苏的羸弱青年,还有自己的母亲莅阳长公主。记忆伴随着疼痛的加深逐渐清晰了一些。


言豫津觉得这一个时辰过得漫长极了,萧景睿忍不住时痛苦叫出来的声音让他觉得心疼又无能为力,他没办法去分担他的痛苦只能听着他难忍的叫声在外面蹙眉着急。像是等了好几天那么久,身后的木门终于打开了。


“景睿!”言豫津闻声跳了起来,率先出来的是两个仆从,拱手向他行了礼便顺着另一条走廊退下了。言豫津急忙一大步踏进了屋内,萧景睿正在系腰带,面色惨白的像是一张宣纸。


“豫津。”萧景睿见他进来冲他温和的笑了笑,打趣道:“看来我比蔺阁主上次治的那个人皮厚命大,没死在浴池里。”


本见到他惨白的脸色心疼不已的言豫津又被他逗笑了起来。看见他笑,萧景睿便上前抱了抱他:“我想起了一些事,虽然不太完整,但到底还是想起了一些。我没在的这两年,晚上你看不见都是谁送你回家的?”


“你不在的时候,我晚上很少出门。”言豫津想了想说道。自从萧景睿的死讯传来之后言豫津就鲜少再去那些声乐之地,没了游玩的心思,也没了对的人。“有事要出门的话,都提着灯笼呢,虽然亮度有限,但走慢些还是不会摔着。”


萧景睿闻言将人抱得紧了些,身上的皮肤还有一些痛意却还是执意拥紧了言豫津。有些人就算近在咫尺,若缘分未到也算是相隔天涯,而有些人哪怕远隔万里,即便是生死,如果缘分未了,也总归要重逢。


午饭后休息了一会儿,未时蔺晨便来替萧景睿扎第二次针。行完针之后蔺晨让人送来一个火盆,嘱咐人生好火之后便离开了。不一会儿萧景睿便如蔺晨所言浑身发冷,就算是火盆里的火烧的往时,言豫津的额头都开始冒出了毛毛汗,萧景睿却还感觉冷,裹着棉被在床榻上瑟瑟发抖。


言豫津脱掉了外袍抱来了自己床榻上的棉被裹在萧景睿身上,见他还是惨白着脸色抖的不行,嘴唇都变成了乌紫色。


那种寒意是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即便是燃着火盆裹着棉被他也仍然觉得冷,牙关打着颤抬眼看了看焦急的言豫津却说不出话来。言豫津见状踹掉了鞋子爬上了床榻,然后钻进了萧景睿裹着的被子里紧紧抱住了他,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消除他的寒意。


“还冷吗景睿?”


萧景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抱紧了言豫津,随后将头枕在了他肩头,大概是因为言豫津灼热的体温和肩窝里的暖意,萧景睿的身体慢慢的开始不发抖了,在言豫津肩上靠了一会儿后平静的睡着了。


一天的治疗难熬又痛苦,让萧景睿疲惫不堪,直至酉时蔺晨命人送来熏拂毒痕的药蒸时他都还没有醒过来。言豫津让送药的仆从教他怎么熏之后便让人退下了,他拿着那个熏盒的手柄跪坐在萧景睿的床边替他熏着毒痕。


举着熏盒熏了约莫两刻钟,言豫津才放下了熏盒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接下来的几天重复着一样的治疗步骤。萧景睿想起的事也越来越多,脸上紫色的毒痕也渐渐变淡,随着身体里毒素逐渐被清除,药浴池给他带来的痛感也减轻了些许。蔺晨从琅琊阁的藏宝楼给言豫津淘来一把古琴,萧景睿在药浴池里备受煎熬时,言豫津就在院子里抚琴,悠扬而婉约的琴音如溪水淙淙的一般温柔安抚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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